无岩

欠了我们阿雨很久的民国paro杏默（根本不民国好吗）

脑洞来自某天突然聊到的默先生和称药的杏花

俏哥视角 

流水账 私设多 OOC慎

老夫老妻模式写不出甜甜的谈恋爱啦；w；……

（一）

小城的雨季有些长，雨不倦地下了快有一个月。一条河道蜿蜒着穿过小城，连绵的降水让河面涨了不少。小城的角落，河道的下游架着一座随处可见的石桥，桥头处的石阶盘踞了大片的苔藓。

石桥的另一头是一家小医馆，白墙青瓦的外表上看来与普通人家并无二致，却因为医馆主人精湛的医术，连结伴闲聊的妇人经过都会有些敬重地放低声音。

史精忠打着油纸伞，小心地踩着湿滑的青石板走下石桥，轻轻地叩响了医馆小门上的铜环。医馆大门在将要入夜的早些时候就关闭了，偶尔夜间有些急症病患都是从小门询求帮助的。在得到回应之后，史精忠才推开门往里面走。

药橱前的柜台前，医馆主人提着铜秤抓药，偶尔往一旁罗列的好几张药方一瞥，手中动作不停却是十分精准。正对着柜台的墙边，放着本是留给等药的病患的靠背椅。身着墨绿色长衫的客人单手拿着书本，另一只手靠在椅背上撑着歪斜的脑袋。

闲着的客人看上去完全没有去给忙碌的医馆主人搭把手的打算，主人也权当他是只蜷在椅子上休憩的猫咪，时不时地抛出几句没想要得到应答的话。细碎的抓药声中穿杂着偶尔书页翻动的响动，却是史精忠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史精忠出声问候道：“默先生。冥医先生。”

“恩。”

“俏如来，你来啦。”

（二）

默苍离和冥医是几年前来到小城的，一个在小城最有名气的学校当老师，一个成了小城最有名气的医生。人们也不是没有打听过这两位此前的经历，然而“格外严苛的默先生”和“精打细算的冥医”声名远扬，八卦的心思也就都被吓回去了。

史精忠却是知道默先生的。

第一堂课上，史精忠就对默苍离讲解课文的方式以及布置的阅读材料起了猜测之心，此后他又不胜其烦地往教师办公室跑，向默苍离请教各种问题。同班同学都不敢相信，他是怎么熬过默先生半个钟以上的地狱式教导，还是每一天。

终于，一天课后指导时，史精忠道出了他心中藏匿许久的疑惑：“默先生，是从羽国来的吧？”

默苍离放下手中的笔，视线从厚厚一沓稿纸转移到史精忠有些紧张的脸上，又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稍稍移开椅子起身准备离开。

“……先，先生？”史精忠有些慌张地想要跟上，前方的身影也像在等他似的，没走得太远。

默苍离转过头来，还是平常指导时的语气，说：“傍晚来冥医医馆。还有，用思考代替发问。”

史精忠揣摩着默先生最后那句话，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医馆门口。此前他也是陪着两个弟弟来过的，这个年纪的男生血气方刚，打架挂彩都是常事，却都认为这点小伤还要找医生丢脸到家了。没想到冥医几句话就把小空和银燕训好了，只得乖乖接受治疗。

小门突然开了，医馆主人亲自出来迎接。“你就是苍离新收的徒弟吧，我都听说了，”冥医边招呼史精忠往里面走边说，“他挺严格的吧，好久没人凑上门来找他指导了。”经过平时医馆接诊的几个房间，再往深处走多半是冥医私下里与朋友会面和休息的地方，默苍离便在这里等他们二人。

史精忠礼数周全地向默苍离拜了师，又被冥医邀请留下来用晚餐。虽是刚成为入门弟子，这顿饭吃得却不约束，冥医先生还和他拉了会儿家常，问他两个兄弟后来的伤势。聊到史精忠的文章时，冥医还问到他的笔名，便如实相告。

“俏如来，好，以后我就叫你俏如来吧哈哈。”

真是位热情的前辈啊。史精忠正这么想着，一旁沉默许久的默苍离也出声了。

“俏如来，把今天给你的文章看完，明天交一份读书报告。”

“是。”拜师学艺任重道远啊。

夜间冷清的医馆，却在这顿晚餐中温馨了些许。虽然默苍离还是学校里那样少言少语，史精忠却觉得默先生平日里的锐利，像被冥医用三言两语包裹了起来，也显得有些平易近人起来。

“苍离啊，俏如来这孩子挺好的，可别又像之前在报社那样把小助手都吓走了。”

“……有吗？”

“也是，凭你的本事，就算当个教书先生都能带出那么几个文豪来。”

“恩。”

“说起来，在这个地方住了也好几年了，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收徒弟了？”

“杏花，下次别买鱼了。”

“不爱吃也得吃，每次都来我这里蹭饭还挑食……唉，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这个名字！”

 

史精忠听着冥医先生和默苍离的对话，基本确定了几件事情。

一是，面前这个对饭菜挑三拣四的教书先生，确确实实就是当年以策天凤、黓龙君、神奕子等多个笔名在报纸上发表数篇文章引起轩然大波的人。

二是，认真读书读报真的是个好习惯，说不定就能成为敬仰已久的作家的关门弟子了。之后也会接受更加严格的指导就是了。

三是，先前在羽国报社当主编的默苍离和当时已经小有名气的冥医杏花君，的确是一同离开羽国，到这个小城定居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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